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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一个名字被清晰地、冷静地提了出来:“……三房的婉姐儿,年方十四,容貌性情虽不及棠儿出众,略显怯懦,却也还算端庄乖巧,好生调教一二年,或可勉强一争……”
“婉姐儿……出身是稍逊了些,但眼下也确无更合适的人选。需得尽快记在嫡母名下,方好抬举身份,日后也好说话……”
许棠的心,如同被一只冰冷彻骨的铁手狠狠攥住,捏得粉碎,疼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,无法呼吸。
婉姐儿……她那腼腆怯懦、见到她总是小声问安、眼神里带着羡慕的堂妹。
他们如此迅速,如此冷静地,就选好了替代她的人。
仿佛她只是一件不慎损坏、无法修复的珍贵器物,立刻就要被另一件或许稍逊但尚可使用的替补品取代。
十六年的精心培养、苛刻雕琢,她所付出的一切努力、承受的所有规训,顷刻间就被彻底抹去,不留一丝痕迹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然后,她听到了更让她如坠万丈冰窟、彻底冻结的话语。
“……那棠丫头……日后如何安置?”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。
漫长的沉默。
一种令人窒息的、充满冰冷权衡的沉默。
最终,还是祖母的声音响起,没有丝毫犹豫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:“双目已盲,于家族已是无用之人。长久留在府中,徒惹是非,平白让人议论窥探,成为话柄,于家中其他姐妹前程亦有碍。更恐宫中不喜,横生枝节。”
“……母亲的意思是?”
“寻个清净处,远远地养着罢,免得碍眼。”祖母的声音平淡无波,仿佛在安排一件旧物的去处,“南边老宅的家庙,倒是清静,适合‘养病’。或者……寻一门‘合适’的亲事,远远打发了,倒也干净利落,全了最后一点体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