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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春三月,姜榕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面,小花抱着姜榕的腿,吓得脸色发白,仍不愿离去。
东配殿的人进进出出,里面传来?女子凄厉的呻·吟声以及谩骂声。郑湘在殿内生产。
小花仰着头,拽着父亲的衣摆摇了一会儿,才把父亲的注意力摇回来?。
姜榕弯腰将小花抱起来?,但眼睛仍然盯着东厢的方向。
“爹,娘会死吗?”小花突然发问。他?现在还不懂死是什么?意思,只?隐约觉得大?概是很?久很?久不能见面的意思。
他?要天天看见阿娘。
姜榕听到“死”字蓦地转过头,在触及小花懵懂担忧的眼睛,眼神和语气都软了下来?,“不会,你阿娘身体好着呢。当初你阿娘生你只?有了一个时辰。”
小花重?复道:“一个时辰?”
姜榕拍拍他?的肩膀,道:“你去周娘娘那里睡一个时辰,你娘就会把妹妹生出来?了。”
小花一边摇头,一边紧紧抱住姜榕,道:“不走,我等娘。”
姜榕拍拍他?的后背,没有再说什么?,眼睛继续盯着东配殿。
生产的恐惧压过他?对孩子的期盼,姜榕此刻后悔起来?,脑子里都是湘湘躺在血泊中的场景。
若是湘湘出意外怎么?办?一想到这?里,姜榕就内心?忧惧,想要呕吐,似乎要把五脏六腑一起吐出。
这?是郑湘的第二次生产,有人说二胎比头胎更容易,但是在郑湘眼里,这?无疑又是一次生命的冒险。
疼痛像锤子一样,将她全身的骨头一节一节砸碎,又胡乱地搅弄在一起,再随意摆置。
好在她的身体健康,疼了一个多时辰后,第二孩子顺畅地生出来?。
“哇哇”的哭声不仅是新生的标志,还是痛苦即将结束的鼓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