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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贲踌躇再三,道:“施总,危楼的数据虽然不好看,但是真实的。除了大拆大建,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施远思索片刻,又问:“当下,你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?”
郁贲说:“资金。”用来拆迁安置。
施远没什么表情。
显然还是不满意。
项目会议室里完全被死寂笼罩,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。
郁贲皱眉看向施远。
施远避开他的目光,转头:“下面汇报的还有谁?”
“没……”
“是项目公关。”一道冷静的女声响起。
郁贲猛地抬头,对上那双锃亮的眼睛。
陈家娴敲打笔记本的双手一滞。
关晞!
关晞将PPT同步投屏在会议室中。
“关于长乐坊片区居民拆迁意向的摸查报告。”关晞说,“在过去的5天里,我实地走访了长乐坊片区37户拒绝拆迁的家庭,访谈了167位原住民。为更好配合拆迁同事与运营同事的工作,我已经住进长乐坊原住民的骑楼,会一直住到项目实施基本完成。”
住进危房?
会议室里静了静,每个人都抬眼看向她。包括郁贲。
陈家娴更是大脑一片空白。
所以她租自家的房子,并不是因为脑子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