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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当然不是真的。
往日躲他确实是因为敬怕的缘故,江照的事情之后,她更觉得脑袋好像别在了裤腰带上,惶惶不安得很。
他年长她几岁,性情又高深莫测,由不得她不怕。
“不管你是害怕也好,还是不愿意见朕——”半晌,他捏住她的下巴,如斯开口,“你只要记得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朕要你老老实实在朕身边待着,你就哪儿也别想去。听明白了吗?”
他的语气是这样波澜不惊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是淡淡的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迫感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他是皇帝,自然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,没人可以违逆。
这个道理舒梵早就知道了。
可知道是一回事,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。
从小到大她在外行走,还没人这样逼迫过她。
她心里不太舒服。
略慢的这半拍,敏锐如李玄胤已经看出她的不满和抗拒。
他挑了下眉,平声道:“怎么,你有话说?”
冷峻的目光如出鞘的宝剑,径直投注在她身上。分明室内很暖和,舒梵却好似如坠九幽寒窟,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寸寸冻结似的。
她舔了下唇,艰难地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又垂着头跪伏下去,纤细的腰肢弯成了一张软弓,温驯之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