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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夫人见慕容吉到来,忙笑着起身:“慕容二公子,不知你今日有空驾临,失礼失礼。”虽然是女眷寿宴,但其实是半公开的社交场合,一些权贵子弟也会借机来拜寿联络感情。慕容吉身为慕容家次子,又是北魏太尉之子,怎好怠慢。
慕容吉目光落在霓裳身上:“听闻我家女眷今日代家出席,我特地来看看。”说这话时,他眼底有股隐隐威胁。霓裳皱眉,却不得不起身见礼:“二公子。”她称他为“二公子”,极为生分,似乎只是府中下属对主家的称呼。可慕容吉看她的眼神却有些火热。
贺夫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:慕容吉与这“霓姑娘”似乎关系并不寻常。
若是普通的代掌家客女,怎会引得慕容二公子亲自前来?更奇怪的是,两人之间有种若即若离的微妙感。
贺夫人笑道:“既然慕容二公子来了,不妨与这位霓姑娘一同向我敬酒。”说罢,便令下人奉酒。
霓裳心知贺夫人存心试探,担心自己与慕容吉之间的微妙关系被窥破。
她不愿让外人看出端倪,面露恰到好处的微笑:“既是夫人寿辰,在下代我家老夫人敬贺夫人一杯。愿夫人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慕容吉也举杯:“贺夫人高寿,慕容家上下敬佩有加。”他虽不情愿与霓裳一同向她敬酒,却在这场合只能配合。
几杯酒过后,贺夫人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霓姑娘,你既代掌家,不知在府中究竟什么身份?我素来钦佩慕容家的礼制严明,如今倒是有些不解。”
霓裳不等回答,一旁忽有人轻笑,正是贺卿。
这位年轻的吏部尚书今日亦在场:贺夫人的寿宴上,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儿子。
贺卿本以为这次宴会不过是家中例行社交,但当他看到那日匆匆惊鸿一瞥的佳人——霓裳——出现在此处,心中波澜顿起。
那日与她擦肩而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当时他不知她身份,只觉此女素颜如玉,气质脱俗,令他心神不宁多日。今天再遇,她竟以“代掌家女眷”身份出现,且举止从容,这更令他心生好奇与欣赏。
贺卿半是玩笑地开口:“母亲,您不必为难客人。大族门第中有时遭逢变故,礼数权宜之际,自有特殊安排。霓姑娘方才言是受慕容家老夫人信任,想必是家中重要的人。”
霓裳微微向贺卿致意:“贺尚书说得是,我不过是暂时替家中分忧。”
贺夫人闻此,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嘛,那且随它去。”心中却记下一笔。
宾客间言笑晏晏,贺夫人却并未放弃继续探究。
趁着节目间隙,她安排一年轻侍女故意端着茶水路过霓裳坐席时“失手”洒出几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