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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始终蒙着脸,不看她,也不让她看自己:“没事儿。”
袁茶看见掉在他脚边的表盒,激愤道:“是不是妈妈反悔了?是不是?她明明说要答应、答应你去北京的,又反悔了是不是?”
她自顾自地:“哥,你别,别伤心。实在不行,我就去跟妈妈说我也要去北京,她肯定就同意你去了。你别为这个事哭了。”
他静了一会儿,问:“为什么啊?”
袁茶也懵,但就是觉得她这样说一定能让方琼答应:“不知道。我试试,你就,就信了。”
袁木双臂垂下来,看袁茶几眼,捂着肚子弯头,没什么力气地笑:“行。你去吧。”
袁茶也看袁木,看他满脸晶莹水,眼睛却红得骇人,像流的是血不是泪。
她转过头去向后望,妈妈的门没有动静。
隔日是阴天。冬季阴天比其余三季的雄浑,阴得吓人,像天死了,压下来要吞人。
袁木没和裘榆一起上学。他吊着一口气,怕见着人气就散了。
于绣溪意料之中也很早,袁木没和他客气寒暄,刚放书包就问:“志愿表你填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于绣溪有些怕和他讲话,又忍不住和他讲话,他最近日子总这样,“我——”
于绣溪还想说,一向敏锐又敏感的袁木今日失灵:“借我,复印之后还你。”
“哦哦,好。”
后来裘榆没再在教室见过袁木,听李学道说是请假了。
秋季学期匆匆结束,在学校的最后一顿饭也没能坐在一起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