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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简短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,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心上,重逾千钧,压得他有些难受。
他将这种从未有过的难受归结为“愧疚”。
良久,他抬起手,越过两盘已经变温的意面,放在林芜发顶,安抚似的摸了摸那头蓬松的金发,又顺势而下,覆在耳旁揉了揉:“不会了。”
他是个谨慎的人,对自己要求严苛得不留余地——他说不会了,那就是不会了。
林芜似乎愣了一下,又很快回过神来,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,心满意足地笑起来,看着他轻声问:“那还生气吗?”
是他恨不得放在心尖的人,说不生气是假的,那一点怒意被臆想中的眼泪浇灭了,余下的灰烬便成了细细密密、涩得有些呛人的介意。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,道:“下不为例……”
顿了顿又意识到这似乎不是“下不为例”就能解决的问题,只好改口:“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就告诉我,我会解决的——快吃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林芜“嗯”了一声,低下头乖乖吃饭,眼底的笑意却还未褪去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“在笑什么?”秦殊忍不住问。
金毛狐狸就摇摇头,用烂熟于心的情话堵了对方的嘴:“没什么——哥,我好喜欢你。”
他想起七岁那年,他不小心打破了秦殊父亲收藏的花瓶,生平第一次慌了神,险些急得哭出来,红着眼睛去找秦殊。
那时比他出许多的秦殊就半蹲下来,揉着他的头发,说别怕,没事的,哥哥会想办法解决——语气平和又温柔,不知不觉就让人安下心来。
他很喜欢秦殊。
从记事起就喜欢,一直很喜欢——越来越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