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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进毡毯时,借着铜盆的火光。
图勒巫师的眉骨、颧骨、乃至指骨,都带着还没擦拭的血,分不清是他自己的,还是别人的,看起来分外可怕。
但对方不跟他说话。
算起来,这应该是巫师第二次救他了。
仇薄灯有点不安,又有点委屈。
……如果、如果不是这家伙非要那什么……他也不至于一个人逃跑啊!哪里会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又是遇到私贩商人,又是被苍狼部族追杀的。
可对方的怒气好可怕。
仇薄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就被【吻】得几乎窒息。漂亮的眼眸雾濛濛的,连眼尾泛起了一层嫣红,仿佛有谁把胭脂在那儿晕开了。【审核哥哥姐姐,只是吻,只吻,亲他的唇,这样子而已,求求惹,没有任何脖子以下。请明鉴啊。】
冷结在图勒巫师身上的鲜血,进到温暖的屋子里后,逐渐融化。
嘀嗒。
一滴血自他鹰翼般的眉骨落下,滴到仇薄灯的眼尾。
仇薄灯几乎是立刻就溢出了眼泪——任谁眼皮边滴到一滴血,都不会好受。泪水冲开血滴,一些晕染开,一些顺着他白玉般的脸庞往下滑。
……血!血!
他难受得几乎要哭了。
图勒巫师松开他,带着刀茧的指腹按上眼尾,将它擦掉,不算轻柔。
仇薄灯从中捕捉到了什么。
“我、我我……我摔到了!”他急急地抓住那一线机会。
只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