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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恪之脚步停住,说“好。”
他走了进来。
孟兰亭将他脱下的被体温烘了一天,变得半干半湿的衣服挂在暖气片前烘着,又穿好外套,开门出去叫勤务取来医药箱,随后就抱膝坐在床上,听着用铁皮隔出来的那间浴室里传出的流水的哗哗之声。
过了一会儿,他走了出来,光着上身,伸手去拿衣服,孟兰亭从床上爬了下来。
“衣服没干。我看看你头上的伤。”
冯恪之摇头“没事。我头硬,只破了个小口子,早不流血了。”
“坐下。”
他立刻坐了下去。
孟兰亭走到他的面前,端着他的头,伸手轻轻拨开头发,就着灯光,看了下已经凝结了血块的伤口,问他“疼吗?”
朦朦胧胧的的灯光里,她散着幽幽暖香的身子就靠着自己。那么近。
只要他再往前稍微靠那么一点点,脸就能碰到她了。
“疼……那会儿我都晕过去了……”
冯恪之闻着鼻息里的幽幽暖香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低低地说。
孟兰亭打开药箱,取棉花蘸了酒精,替他清理伤口,听到他发出仿佛疼痛的轻微嘶嘶之声,哄他“马上就好,你忍忍。”
“嗯。”
冯恪之唔了一声,额头轻轻地压在了裹着她胸脯的那片柔软的法兰绒衣襟上。
孟兰亭手微微一停,并没有后退,而是继续替他擦药,最后覆上棉纱固定住,伤口处置好了。
他没有起来,额头依然靠在她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