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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径眼睛还在课本上,就帮他把校服拿了、顺带罩他头上。
见状,一旁吃着早饭围观的方安虞:“......祖宗。”
原曦还在和闻京说话,瞧见也觉得有些好笑。
闻京见怪不怪,继续对原曦说:“用不着吧......是不是太隆重了......吓到人家怎么办......老子不想折戟沉沙什么......哎,这句下一句什么?”
校服里闷出一句:“折戟沉沙铁未销,自将磨洗认前朝——你文科班的哎......”时舒无语。
闻京咧嘴笑,探身过来摸时舒脑袋,手法跟摸西瓜熟没熟似的:“小舒脑子就是灵光。谁写的?”
“苏轼。”时舒想也不想。
“辛弃疾。”方安虞皱眉推断。
“杜牧。”梁径简直服了。
时舒扒拉开闻京手:“别碰我。头疼。”
闻京无语:“你最近怎么了?这不舒服、那不舒服——昨天球还没打!难道天天晚上和梁径打架?”
他这话本没什么。兄弟之间的玩笑,纯属字面意思。
但两个人顿时都僵了僵。
梁径难得不大自然地翻了两页书,稍稍坐直。
时舒是幸好蒙在校服里,没人看到他的脸一下通红。
没错,确实“打架”了。
只是过程跌宕了些,“打架”某种程度上算是和好。
那会,楼道里还回荡着时舒踹门的嗡嗡震荡。
时舒站着,瞳仁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