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扮演一个莫须有的角色,雨曈分秒难捱。尤其瞥见季斯祁若有似无飘向芷璇的目光,带有惩罚意味,那眼神背後隐藏的讯息,更是加深雨曈的难堪。
感受到林芷璇的悲伤,默默注视她强挤微笑却五官扭曲的面容。彷佛是一面赤裸裸的镜子,她亦从中看见了自己的悲哀,看见了自己的可笑。
是啊,她还不够可悲?还不够可笑?
芷璇才是他在意的人——是他思思念念、魂萦梦牵的旧情人。她有权利为他伤心,她有权利为他痛苦,而她呢?她凭什麽为他伤心?又凭什麽为他痛苦?
她叶雨曈算什麽?她充其量不过是个棋子,一个暂时可供利用,可悲又可笑的棋子。她是个愚蠢的傻瓜!她是个愚蠢的笨蛋!
愚蠢到为他失去自我,愚蠢到为他忘记自己,愚蠢到默许自己成为帮凶折磨他的旧爱,到最後才发现这令人难以承受的酷刑,活生生受折磨的竟是她自己!
呵,够了吧?这场可笑至极的游戏是否该划下句点了?
一个没有开始、也不会有开始的爱情,是她奢望,是她自作多情,这一切都是她活该!都是她自作自受!这样痛苦的爱情,她不要!她不要了!
如果因为爱他,要承受这样的心碎;如果因为爱他,要接受这样的折磨,那她不要了行不行?她不要爱他了,可不可以?
倏地起身,雨曈冷冷地丢下句。「你们慢用。」
发现她脸色苍白地有如一张白纸,季斯祁蹙起眉头。「雨曈?」
「我不舒服,没办法陪你们继续用餐,请容我失陪。」
及时捉住雨曈手臂,季斯祁开口。「雨曈,你不舒服?」
「请别理我,请别因为我而坏了你们的兴致,我只是有点不舒服,我只是感到累了想回家好好休息,我会自己叫车回去,别理我,请别理我,拜托。」
「雨曈,你……」
用力推开季斯祁的手,雨曈用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。
使劲向前奔跑,她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。
无视於路人的异样眼光,无视於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,她要逃离那令人窒息的餐厅,她要逃离那座禁锢自己的牢房。
是的,她要逃离她对他的爱,她要逃到一个没有他季斯祁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