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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......”这是许棠父亲的声音,低沉而犹豫,“棠儿她......”
“她什么?”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她如今这副模样,还能进宫?还能为我们许家带来什么?!”
“南边的家庙已经收拾出来了。”老夫人继续说,“过几日便派些人送她过去吧,柳氏你也张罗着些......寻一门亲事,打发了她。总之,不能留在府里。”
“母亲!”柳氏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棠儿她......”
“够了!”老夫人打断她,“这是为了许家!为了婉姐儿!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,青黛来告诉许棠:“小姐,夫人说......让您收拾一下,过几日去南边家庙。”
许棠点点头。
她摸索着走到梳妆台前,拿起那支许久未用的玉簪——那是她及笄时祖母送的,簪头雕着一只绽开的牡丹。
她摸了摸簪尾,那里有一道小小的裂痕,是她从前不小心摔的。
“青黛,”她突然说,“你说...... 如果牡丹见不到光......还能开的这样艳丽吗?”
青黛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许棠没再说话,她把玉簪放回妆奁最底层,轻轻合上抽屉。
第7章 议论
许棠的世界,彻底坍缩成了方寸之间。
她被困在自己熟悉的闺房里,却如同置身于一座完全陌生的、危机四伏的迷宫。
每一件熟悉的家具,每一道曾经闭着眼睛也能跨越的门槛,如今都变成了潜在的陷阱和障碍。
最初的几天,她几乎完全依赖于他人的搀扶和引导。
每一次下床,每一次迈步,都需要青黛或另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牵引,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稚童,却又背负着沉重的屈辱和无力感。
她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