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吴耀年压下心头的寒意,又问:“狐仙是啥时候开始娶亲的?”
“我姐十二岁那年。”孩子掰着手指,“那时候我才二岁,妈妈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。”
“那上一次娶亲是啥时候?”吴耀年问。
“上个月呀!”孩子把玩着手里的麦丽素,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后来和孟延进村时,吴耀年特意留心观察。果然,几乎家家户户破旧的院门旁,都钉着一个小小的神龛,里面供着新旧不一的门神画像,下面摆着干瘪的水果和燃尽的线香,香灰被风吹散在尘土里。
炭火终于熄灭,翻滚的白汤平静下来,蒸腾的热气渐渐消散。
孟延夹了块冻豆腐,在麻酱里滚了几滚:“老吴,你的意思是那个祠堂有问题?”
“有没有问题不知道,得查了才知道。”吴耀年眯着眼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酒盅边沿,发出轻微的叮当声,“不过,我瞧着祠堂新得很…又大门紧闭的,你猜狐仙像像谁?”
“谁?”窦孟二人好奇地问。
“修得跟村长儿子有七八分相,搞得什么玩意儿。”
“可编这种鬼神瞎话图啥呢?就为了让人供着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?”窦微插嘴道,脸上满是不解。
“你问的好!我也想问。”吴耀年举起酒盅和窦微碰了个杯。
孟延放下筷子,正色分析道:“神啊鬼啊的,信则有不信则无。村里大多是老人,识字的没几个。弄些神神鬼鬼的名堂,加上穷得叮当响的人家突然有了钱,真能唬住不少人。可费这么大劲儿绕这么大个圈子,图啥?每三个月的初四,又有啥讲究?”
“依我说,在这儿猜来猜去顶什么用?”窦微有些烦躁,声音也提高了些,“不如直接报警,真有啥装神弄鬼的,直接把祠堂铲平了省得祸害人。”
“我的姑奶奶,那不等于要了他们的命根子?”孟延赶紧把烫好的羊肉夹到她碗里,“咱连带走朱佩林都成问题,铲祠堂他们不得能跟你拼老命?”他压低声音,“再说了,村里宗族观念很重根本动不得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窦微泄了气,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羊肉。
“我琢磨的是这里头有什么勾连。”吴耀年拿着小盅,筷子顶着不断向前推,“小孩子说像水牛拉车,我在想是不是车辆行驶过程中发出的声响,但大费周章的搞这些神啊鬼啊的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