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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…我的好君儿,怎会,怎会…怎会变这样……”
春生自己哭得抽抽噎噎,清水鼻涕也流了出来,他皮肤白又薄,一哭整张脸和脖子都跟眼眶一样全红了,好似一个不能吃辣的人被塞了满口的朝天椒还不许他吐出来一样。
看到有人为自己的委屈而哭成这幅傻样,冯谢君险些噗的笑出来,他赶紧低头埋回春生怀里,发出些听上去更伤心的泣声。
春生以为冯谢君怕竺远责怪不敢向人说明,那自然该要他来替自己的小师弟做主了,他袖子一横抹了泪和涕,将冯谢君拉到自己身后,随手捡了根棍子,竟是有同竺远动手的打算。
他朝屋里头怒喊道,“师父!你出来!”
苗无根倚在门边,挡了里头竺远的身影,春生的眼睛先跟他的碰上。
他没来之前就对竺远惜爱至极的春生有些敌意了,此刻看一个小辈这样不客气地对自己的心上人喊叫,苗无根决心要给春生一点教训。
春生还没将屋里的师父望到,那倚在门边的紫衣人就将身子一挪占了门口中间位置,把春生的视线挡了回去。
“你就是假和尚十五年前捡来的白子,春生?”
春生怕见生人,如今这陌生人突然朝自己开了口,他立刻有点退缩。看这紫衣人脸上戴着一副浓脂艳粉的人皮面具掐着嗓子学女人说话,心里明白这样特立独行的人物,一定是师父竺远认识的江湖人士。
他忐忑腼腆地点了点头,一声前辈还没喊出,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就像黑蛇出洞,五指并拢,弯曲微握作锥状,突然向春生面门刺来。
苗无根出招前,气息沉稳,杀意亦无,甚是突然,春生吃了一惊。他反手护着身后的冯谢君,侧身退了半步,堪堪躲过。
“反应倒是挺快。”
苗无根说着便往前走了一个象棋里的三角马,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两手收回胸前,仍并指微握仿作蛇头模样,举至眉眼齐平处腕子左右前后轻轻柔摆,嘴里亦发出嘶嘶的声响,仿若毒蛇盯着猎物准备随时出击。
“少林形意拳的蛇拳!”
这一声是躲在春生背后的冯谢君喊的,卓不凡在后头越过春生肩头也看见了苗无根的动作,心里也如此判定这功夫是蛇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