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

第39章 荆州城公子三求计 博望坡军师初用兵（第1页）

消息如同暗流，在乱世中迅速传递。玄德派出的人探得江东动态，尤其是黄祖被杀、孙权屯兵柴桑的消息，令新野的气氛愈发紧张。刘备心中明白，这标志着江东已对荆州虎视眈眈。他迫切地转向身边这位如同云中卧龙般的年轻军师——诸葛亮。

诸葛亮轻轻摇着羽扇，那不是凡物，仿佛是以某种蕴含天地清气灵材制成，每次轻摇都能拨动周围的“气”流。他平静地说：“江东既破黄祖，必有所图。刘景升邀主公前往议事，不过是狐疑恐惧，欲借主公之勇，或推卸责任。此番前往，当相机行事。”他的眼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微光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纠结和气数的流转。此行，不止是会晤，更是观察，是布局。他带着从“河洛书院”习得的“观人之心法”，感知刘表那垂垂老矣、气数衰败的内在实质。

刘备留关羽守新野，带着张飞及少量人马与诸葛亮同往荆州。路上，刘备心中忐忑，他虽求贤若渴，也相信孔明，但这位军师的行事风格飘逸难测，他依然未能完全适应这种非传统的方式。他询问见到刘表时该如何应对。诸葛亮答曰先谢襄阳搭救之恩，若刘表要求讨伐江东，切不可应允，只说回去整军。这话并非简单推辞，而是保全刘备微弱力量，等待最佳时机的“藏拙之策”，不与强势的江东硬碰硬，保存自身的“势”。

来到荆州，这座本应是汉室藩屏的大城，却笼罩在一层衰败的灰色“气”场之下。这里的“气”腐朽而迟滞，充斥着家族内斗的阴暗之“意”和对未来深深的恐惧“怨气”。蔡瑁等荆州世家的“权力攫取之意”如同毒蛇，正在一点点地吞噬刘表所代表的汉室宗亲之“气数”。刘表看似客气地接见了刘备，却言语之间透着股虚浮，他感谢刘备为他分担战乱，却避重就轻，最后直接点出：“我老迈多病，无力理事，我死之后，荆州便是你的。”这话与其说馈赠，不如说是带着某种甩包袱甚至陷阱的意味。刘表本人的“气数”已呈枯竭之相，他的言语带着绝望的“气”流，他那点最后的权柄，对于刘备而言，更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，接了便是卷入荆州世家的泥潭。

刘备闻言，内心纠结万分。他的“仁德之意”让他无法趁人之危，但他的理性又知道，接受荆州是壮大自身、匡扶汉室的唯一途径。他在刘表的眼中，看到了混杂着猜疑、恐惧和解脱的情绪，那复杂的“意”场让他感到 迷茫，他下意识地看向诸葛亮。

诸葛亮不动声色，只以眼色示意。这便是“心法”层面的无声交流，一个眼神便能传递复杂的信息。刘备心领神会，勉强谢绝：“备何敢当此重任。”以“容徐思良策”为由，退出了这场无形的博弈。

回到驿馆，刘备仍感心潮澎湃：“景升竟欲以荆州相授！我安忍乘其危而夺之？”他的“仁德之意”此刻占据了上风。诸葛亮微不可闻地叹息：“真仁慈之主也。”这句话是赞赏，但也带着一丝无奈。在这个遵循黑暗法则的世界，纯粹的仁慈有时是最沉重的负担。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深思，他需要找到一种方式，既不违背刘备的本心，又能让刘备顺应乱世“气数”的流转，获得安身立命之地。

正商议间，忽报公子刘琦求见。这位公子是刘表的长子，此刻面色苍白，眼中满是忧惧和无助。他身周环绕着一股压抑的“惊惧之意”，甚至吸引了空气中游离的、细微的“怨煞”颗粒向他聚集，使得他周遭的“气场”显得阴沉低迷。这是长期遭受排挤与生命威胁的结果。他跪拜刘备，哭求庇护，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刘备本不愿插手他人“家事”，那是泥沼中最深的部分。但看着刘琦那被欺凌至此的“惊惧之意”，他内心的“仁德之意”再度泛滥。他转头求助于诸葛亮。

诸葛亮微笑：“此乃家事，亮不便参与。”他初时不愿介入，这是他“道家玄功”中对“红尘纠葛”的避让，也是他“心法”观人后的判断——直接介入刘表、蔡瑁和刘琦之间的斗争，消耗过大且容易被卷入泥潭。然而，刘备求助的眼神是真诚的，是他的“仁德之意”的再一次考验。诸葛亮最终答应代刘备回访刘琦，并在刘备耳边低语交代了几句。这几句，看似简单，却是利用“心法”和对刘琦处境的精准洞察，所设下的“逼言之局”。

次日，刘备称病，孔明代为回访。刘琦将他引入密室，反复恳求救命良策。诸葛亮深知，除非让刘琦真正卸下防备，完全暴露内心的“求生意志”和困境，否则其诉求不会真正有力，他也无法针对性地运用“心法”指点。于是，他佯装拒绝，甚至意欲离开，迫使刘琦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。

刘琦将诸葛亮引入小楼，然后撤去楼梯，那举动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“意”。在与世隔绝的小楼里，“上不至天，下不至地”，这是一个能够最大程度排除外界干扰，让个人之“意”和盘托出的环境。刘琦声泪俱下，甚至拔剑欲自刎。那份极致的绝望与求生“意”同时爆发，这股意念涤荡了他周身原有的“惊惧之意”，露出了其内在更纯粹的求生本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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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诸葛亮感应到了，这是真正的困境，真正被逼到绝路的“意”。他知道时机已到，方才阻止了刘琦。他的“心法”此刻完全施展，洞察刘琦的气数轨迹，为其量身定制了最适合他的道路：“公子何不效仿申生、重耳之事？申生在内而亡，重耳在外而安。”这并非仅仅引用典故，更是对刘琦体内气数的引导——让他从被压抑、被觊觎的核心旋涡脱离出去，去江夏那个新遭兵燹、百废待兴、缺乏强硬主事者的地方。那里充满未散的“怨煞”，但也因为混乱，反而没有荆州内部世家势力那样紧密压迫他的“意”场。去江夏，是让他远离致命的阴暗“意”流，在混乱中寻找生机，更是分散蔡瑁的精力，为刘备未来图谋荆州埋下伏笔。

刘琦如蒙大赦，对诸葛亮拜谢不已，忙命人搬回梯子，恭送军师。诸葛亮回到刘备处，将一切原委道出，刘备这才恍然大悟。他佩服孔明智慧深远，行事如鬼神。

果然，刘琦回去后，上言愿往江夏镇守。刘表犹豫，再与刘备商议。刘备按照诸葛亮的指示，力劝刘琦前往。这是以“支持宗亲”为名，行“占据要地”之实。刘表的气数已近枯竭，其“意”迟钝，难以决断，加之内心深处对刘备可能图谋荆州的猜忌，推开刘琦反而让他稍感安心，同时也能将江夏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，符合他此刻逃避责任的“意”向。刘备的表态：“东南之事，兄父子当之；西北之事，备愿当之”则更是巧妙地将未来抗曹的重任一分为二，将压力推给刘表，同时占据道德高地，暗示自己也有自己的图谋之地。

刘备借机辞别，回往新野，那里虽小，却是他当下能够自主经营，“仁德之意”能够凝聚人心之地。刘表则打发了刘琦，送走了刘备，仿佛甩掉了两个包袱，继续沉浸在荆州内部世家的勾心斗角和自身的气衰之中，加速了他的衰亡。

曹操此刻已废三公，自任丞相，权力如日中天。他的“霸者之意”日益膨胀，如同一尊吸收天下气数的大魔，他周围聚集的文武，也因各自不同的“意”和力量类型而互相吸引。毛玠、崔琰的干练之“意”，司马懿那仿佛藏着整个星辰大海般的内敛之“意”，荀彧深具王佐之才，其“王佐之意”旨在扶龙，但其中可能蕴含某种扭曲的对“完美秩序”的追求，并且还有深谋远虑的辅佐之意，共同构建了他强大而复杂的权力场域。

夏侯惇显圣小成大圆满，接近初入显圣巅峰，但其‘意’过于刚烈单向，这位性格火爆、对曹操无比忠诚的宿将，首先感知到刘备在新野日益凝聚的“气”，他将这种感觉解读为威胁。他那种直接、刚烈的“杀伐之意”让他轻视了尚未完全暴露力量体系的刘备阵营，尤其未能领会到诸葛亮这种超凡智者的价值。

“区区刘备，不过鼠辈！又有甚么诸葛亮！”夏侯惇大笑，那笑声里满是他自傲的“力量之意”的回响。在他看来，武道、军势才是硬道理，什么劳什子军师，比得过他体内沸腾的杀气与长久以来累积的赫赫战功吗？

徐庶，这位同样出身于“河洛书院”旁支，精通部分“心法”之人，在临别曹营前，曾感应过诸葛亮磅礴内敛的“道”之“意”，深知其恐怖之处。他那句“庶如萤火之光，亮乃皓月之明”并非自谦，而是对不同层级“意”与“道”的真实认知——萤火只点亮一隅，皓月却能观照整个苍穹。但夏侯惇被自己的傲慢和对物理力量的执着完全蒙蔽，根本听不进任何基于“意”和“道”层面的警示。他誓言活捉刘备、生擒诸葛亮，这份基于蔑视的承诺，无形中已经注定了他在此处的“气数”将走向失败，因为轻敌者的“意”必然脆弱，容易被更深的计谋所攻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