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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昭摇头,道是再多便没印象了。
见状如此,沃檀结结实实傻眼了。
想那时她吭哧吭哧把人扛回来,撅着背给他熬了好几天的药,就是盼着能捞笔大钱揣着的。哪知这人倒霉催的竟然失了忆,连自己姓甚名谁家财几何都闹不明白,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?
合着她忙活这么些天,就是当了场活菩萨?
眼仁石子一样发了会儿僵后,沃檀打了结的脑筋倏忽又活泛开了。
让她做亏本的买卖?那可不能够!
这么想着,沃檀便盯着景昭打量起来。
一寸又一寸,她那目光估货似的上下流连,就差没把景昭给翻个面了。
按说虽然失忆,但如果把人送府衙去,府衙会派人替他描了容相往告示墙上一拍,届时要有人认得,自然就会去揭那榜纸。可她这身份跟府衙可沾不得边,回头在吏子们跟前招了个眼熟,那不相当于自己找大狱蹲?
可她贪财也好色,不然也不会蹲着看那么好久,最终给这白脸儿给捡回来了。
眼下既然捞不着钱,寻摸点儿别的受用受用也是好的。
“你笑一个。”视线再度移到脸上时,沃檀提了这么个要求。
等了几息不见景昭照做,沃檀还当他没听清,便又重复道:“你笑一个给我瞧瞧,我想看看你笑起来什么模样。”
景昭窒了窒,瞬而面露难色:“在下……委实笑不出来。”
带伤在身,记忆全无,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。
掖下心里的悻悻然,沃檀踢开鞋子,直接坐上榻与景昭面对面。
清削的锁骨皙白的颈,一双眼瞳清泉温玉似的,而且不止皮子细腻声音还低润舒耳,这要在小倌馆里头,怎么也是个头牌的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