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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昌端了鸡上桌,正往碗里夹菜:“自己盛饭啊,我先给我阿妹送点去。”
提灯问:“她不上桌?”
姜昌提了提嘴角:“她……不见外客。”
说了就端着碗要走,提灯对着他背影道:“你们家还挺讲究规矩。”
姜昌背影一顿,只加快步子往灶台后的屋里去。
谢九楼给提灯盛了饭,问:“你觉得他有问题?”
“怎么这么说?”提灯托着碗,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,“他人很好。”
“可你还是怀疑他有问题。”谢九楼把鸡肉去了皮,净肉放进提灯碗里,皮夹给自己,“常言礼不下庶人,他贫困至此,认得琉璃已是古怪,竟还说他阿妹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外客,这是贵族规矩。再者昨夜你问出来,他家不养别的家禽,偏偏那一笼子鸡又只吃小米和他自己种的菜,不吃别的。”
提灯仍不顺着他的话:“是,怎么了?”
谢九楼道:“他在岸边救起咱们时,说他来割草。他既不养这些,割草做什么?”
提灯笑道:“所以他也没割。”
“是,他没割,最后两手空空就回来了。他专去岸边救咱们。”谢九楼抬眼,“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出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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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昌端着饭菜,站在灶房后的房门口。
“囡囡,”他敲门,“哥哥进来了。”
里头没声儿。
姜昌又敲:“囡囡,给哥哥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