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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薄灯合上扇子,提剑起身,朝玄清道长和娄江客客气气地道:“现在柳家小姐已经清醒了,人事两清,我就先行告辞了,两位有缘再见。”
“你要走?”玄清道长不敢相信,“你明知有邪祟对柳家对枎城暗中图谋,竟然打算袖手旁观?”
“您这话说的,”仇薄灯诧异,“柳家是我亲家还是我娘家?”
玄清道长一懵,没听说过太乙给仇薄灯定了哪门亲事:“……都不是。”
“那枎城是向太乙宗纳贡还是向山海阁纳贡?”仇薄灯耐心地继续问。
“山、山海阁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。”仇薄灯合扇一敲手心,笑吟吟地,“非亲非故,与我何干?”
“你!”玄清道长愤然起身,哆嗦着手指他,先前刚起的一点温和烟消云散,目光里满满尽是失望和唾弃,“神授圣贤以术,圣贤传道天下,我辈得道法者就当护苍生于危难之前,这是修士世世代代奉行的铁律!你这种修士……简直简直败类!”
“我是个败类,难道不是人尽皆知?”
仇薄灯疑惑地反问。
玄清道长一口气卡住了。
“等等,”娄江听了半天,插口问仇薄灯,“你该不会不知道,现在已经是枎城瘴月吧?”
“……瘴月?”
仇薄灯笑意一敛,意识到太一剑居然安静如鸡。
按这破剑的德行,听到他这么祸害太乙名声,早跳起来抽他了。
娄江复杂地看了他一眼:“昨天是瘴月前的最后一天。”
《诸神纪》里人族的生存环境很差,大多数城池外面都涌动着寄宿满魑魅魍魉的瘴雾。人们需要借助如古枎这样的神物,才能在瘴气中开辟出适宜居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