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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还是需要离开,杨雍叫了外卖,用袍子将自己裹得很紧,唇色微微泛白,上门送餐的人只觉得他疲惫。待合上门,杨雍把东西放在餐桌,立即赶回卧室,里面的虫已有些烦躁,将被子、床单都弄破了,乱七八糟丢了一地。他又不能发脾气,连忙去安慰,反而被扼住喉咙,闷闷地呻吟起来。
虫的神智比之前清醒,可无法克制凶狠的天性,骨子里想着要放任自流,因此勉强收住了多余的肢体,以接近人的形态行动,顺势用束睡袍的带子把身下人的双手绑过头顶。杨雍挣了两下,没挣开,干脆不抗拒,瞧着对方熟练伸长口器,在胸口挑逗乳尖,红肿未消,所以十分酸麻。
“晚饭……快一点,阿重。”实在熬不住,他才出声催促。
闻言,阿重回过神来,稍抬起头,正对上杨雍的眼睛,像是被刺到,随便扯来衣服遮住:“我知道。”语气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。
杨雍大概猜到原因,嘴角带出点笑意,又突然惊叫了一声,身子里已经嵌进一根炙热坚硬的东西。由于双手使不上力,视线也被剥夺,他显得尤为敏感,腰身一直颤抖,在阿重试图深入碾磨敏感点的时候,更是蜷着脚尖,不由自主想要合起腿,可惜被死死压制。
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,他由内到外都泛滥了,就在欢爱缠绵的时刻,听彼此交织的喘息和吟哦,感受亲吻和抽插的力度,身体早就记住了,无法磨灭。
险些把床上的东西都毁了,还觉得不满足,阿重痛快射了一次,伸手将瘫软的人捞起来,抵在窗前,以快要彻底陷进去的力气操干,窗帘因他们动作抖得厉害。杨雍还未反应过来,只顾着挺过浑身的痉挛,逐渐意识到了处境,口干舌燥,却按捺住劝说的冲动。
窗前明月光,秋日的月凉凉薄薄,仿佛为他披上一层纱,朦胧最诱人入胜。于是阿重恨不得就这么死在他身子里,俗气是熟透了,艳丽也是极其可怕了,独占的心和渴望他的美好被周知的情绪矛盾,最终寻到平衡窗帘如裙摆,摇摇晃晃,把他们交合的躯体遮挡出影子,能看见,又看不见。
杨雍还是受不住了,瞪他,眼睛流不出泪水,仿佛他是那汁液满溢的果子,被这只虫采食,一点点干瘪,灵魂都尽对了对方胃口。身姿倒还是一株花,摆起腰来,好像被风吹伏了,又颤巍巍立起来,里头的蜜散着香气。
“唔……不要了……啊……”声音也成了老旧的唱片,哑,感情十足。
阿重深深吸了一口气,像要把属于沉溺的气息都含在体内,沉下身子,趁对方一瞬间的痛和舒爽发泄,高潮迭起,才施舍般解开捆绑的带子。杨雍的手臂快要失去感觉,慢慢恢复过来,哽咽去挠他脊背,用指甲划,到底是心疼的,没花太多力气,因而看不见伤。射精的过程也漫长,阿重餍足极了,低头吻他鬓边的汗,腰胯还不忘一动一动,把剩余的一点欢愉都榨干。
晚上十一点多,他们在客厅吃夜宵,食物重新热过,味道比不上刚送来的时候,不过没人介意。杨雍好像被抽走了主要的骨头,软绵绵靠在阿重身上,享受对方难得的安静。电视里在放娱乐节目,男男女女顶着年轻靓丽的面孔,他们的老师是个成名已久的女舞蹈家,正经的艺术家,在众人笑谈的同时旋转、跳跃。她一跳起舞就自成一国,再吵闹都安静了,很瘦,瘦得几乎没有骨头,整个人柔软地移动,像水冷且流畅。
“以前她到处表演,最近的一次,在离这里很远的大城市。”杨雍认得她,开口说道。
阿重不懂评价,觉得好看,也附和他:“有机会陪你去外面看。”
杨雍失笑:“没了,她早就不做这种演出,很老了。她的徒弟据说在国外,很得外国人喜欢。前些年还有人为她可惜,可惜她不能怀孕,为了跳舞一直瘦着。但能跳这么好,孩子算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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