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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想要回忆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,一个很久远的人,但是无论如何、竭尽全力,仍是半点都想不起来。
比方说这包跟了他究竟多少年,他就想不起来。
甚至连这包是不是那人送他的,都不记得。一直带着这包究竟是要留作记念还是已成习惯,也不记得了。
不仅仅是面容模糊不清,连那人身段如何,衣着发式怎样,也完全淡然,恍惚仿若雾中。
记忆里只一些金色的片段,应该是一些幸福的温暖的过往,但只是金色的空白罢了,没有情节,没有画面,没觉得有一分热度。
还有一些灰色的黑色的晦影,应该是让他万分悲痛乃至绝望的回忆。但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楚。
只有这么多年来苦苦寻觅之后终于要达成心愿的兴奋充斥心脏,让他激动得指尖发抖,但兴奋之中还有一种空虚,太虚无,太空落,感觉像已经来到所盼望的场景面前,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他实在是找得太久了。
正恍恍惚惚发着呆,突然间窗户外头传来鸟儿震动翅膀的声音。
头点朱砂的鸽子扑进窗来,在屋子上空啪啦啦打转,却不落下。
“怎么?”他问,向它伸出手去。
那鸽子停在他掌心,一条腿却蜷着,站立不稳地摇晃,斜倚在他指边。
本该系着纸条的腿上空空荡荡,扭曲地折着。
“谁伤了你?”行过问,“信被拿走了?”
鸽子腹中咕噜着,脑袋不安地四下张望。
行过听了一会儿,叹口气道,“是他啊,倒没什么,只是要麻烦你多飞一趟。”
在它翅膀上抚了抚,一手去摸左耳上的耳钉,“来,我给你疗伤。”